自由和平等一直是人类进步中的两个最为重要的理念,也是极具号召力的口号。我们生而自由,我们被造而平等。(We are born free and created equal.)
但是,自由和平等到底哪个更加重要?它们的顺序应该是怎样的?
我们必须理解为:自由是你的自由,而平等是他人的自由。所谓平等,就是自由的平等,而不是被赏赐的平等。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左翼的平等,是终点的平等,也就是被赏赐的平等,因此是彻底消灭自由的不归路。在这个意义上,在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中所有的竞选者中,克林顿远远不如Sanders危险。Sanders是一个准布尔什维克,他的最终归宿一定是布尔什维克。
如果我们用马拉松赛跑作为比喻,那么左翼的平等要的不是起跑线的平等,而是在终点线的平等。其结果就是,所有的赛跑者在同时抵达终点。一旦这成为规则,那么竞争就彻底消失,随之消失的便是自由。
美国和西方数十年来的最大问题就是自由被侵蚀,而赏赐意义上的“平等”大行其道。这种平等人类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当年的苏联就是典范,今天的北朝鲜就是榜样。
这种“平等”的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中产阶级和社会中坚力量。也就是在社会中努力工作和积极纳税的这些本分的公民,还有那些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善生活的公民。那些社会地位更高的人是不大会直接受害的,那些极其富有的,根本不会体会到这个问题,那些象牙塔里的知识分子也难以感受到。而那些社会底层的不工作也不纳税也不想努力工作的人对此也无动于衷。他们倒是并不赞同左翼的这些欢迎难民的做法,而是他们喜欢左翼的平均主义的政策。说到底,这种“平等”仅仅是平均的代名词。
什么是平等?马拉松赛起点的同时起跑,这是平等。什么是平均?马拉松赛终点的同时到达,这就是伪平等。
川普真的这么可怕吗?
川普是可怕的,任何一个政治家都是可怕的。我们必须以最大的恶意揣摸当权者,这是古希腊的传统,是民主的根本,是西方文明和人类价值得以延续到今天的理由之一。
但是我们看看克林顿和她的支持者,我们不得不说,他们更加可怕。但是即便如此,如果克林顿当选总统,肯定不会有这么多的人持续抗议而不准备给她机会。但是克林顿的支持者却无法接受民主程序的结果。川普的反对者们口口声声民主,但是当民主的选择不如他们的意时,他们却根本不承认这结果。这就如同一个运动员,参赛前信誓旦旦遵守比赛规则,比赛失利后却不断抗议赖在比赛场上不走。
我不是川普的粉丝,原来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但是只要我认为川普的政策合理,我就会支持川普的政策。这就如同没有人会是苦涩的药品或者痛苦的手术的粉丝,但是如果不幸得了病,就应该吃药或者手术。这不是粉丝不粉丝的问题,而是理性不理性的问题。
有人以川普是商人来质疑川普的原则性,这是可以理解的。资本的倾向确实令人怀疑。但是,如果我们把资本纳入被社会监督的过程,比如民主的程序,那么资本的表现就会不同。资本在一个竞争的环境里,其表现得不仅不恶劣,而且和民主相得益彰。大家一定要记得威尼斯共和国吧?这就是资本竞争的结果。资本也好,媒体也好,他们本身并不邪恶。但是,一旦丧失竞争,它们就非常邪恶。